1989 年的六四悲慘事件,在曼哈頓我從各種不同的電視台都看到悲慘事件之前和之後的現況。當時大陸組織完全不知道,一個台灣到美國念電機資訊科技的研究生,研發了很小的手提的影音傳訊設備,不必經由舊式組機去發射和接收的影音新機組。經由人造衛星接收直接傳給在美國的電視台,同一時間現場直播。軍人在天安門廣場用塑膠袋裝了屍體( 當然只能説尺寸像屍體),一袋袋往軍用卡車上丟,像丟拉圾一樣。
我最欣賞的那位清華大學的帥哥學弟,從此永久失蹤,六四悲慘事件之後,有組織領導對全世界說,六四在天安門沒有一個學生死亡。我認為他只説對了一半,是的,那一大批不見的傑出熱情的學弟學妹,她他們的靈魂並沒有死,只是她他們的肉軀永久失蹤而已。
1989 年我計劃下半年到上海追隨謝晉,共商大計,準備在電影藝術事業上大展鴻圖的規劃,劃上了休止符。當然大陸組織在六四之後,並沒有放棄吸引外資進入大陸投資,並且搞了一些優惠方案吸金。
我有一位朋友是台灣政治大學畢業,到波士頓大學念研究所的留學生,外省人,六四之前幾年已經拋妻( 台大畢業的留學生)棄子,跑回台北,和一位頗知名的電視節目主持人結婚( 專門報導大陸的知名景點)。六四之後的一個月他重施故技, 再拋名節目主持人,逆向思考( 他對我說的,意思是當沒有人敢去或想去的時候,就是競爭對手減少,天載難逢的機會。)飛奔上海,投入祖國懷抱。
我這個朋友是保險業的代理銷售, 遊說了瑞士銀行,貸款給上海組織當局去開發一條收費公路。組織給他一個獨棟的花園洋房,一到上海,妹妹成羣,左擁右抱,樂不思台,最後被一個上海名花勾住,先上車後買票,生了一個女兒,但不是那麼健康的可憐小女兒。前幾年回紐約找我幫忙安頓小女生,我也幫不上忙。而且上海組織已經收回洋房,風光不再,盛氣煙消雲散,大陸上海幫已經不是枱面上的人物了。
我和謝晉的聯繫除了信件以外,就是經過他兒子謝衍傳話。1989 下半年和1990 一整年,我根據聊齊誌異的書痴原文改寫了一個電影文學劇本( 有故事情節根據拍攝順序而寫的電影原始劇本,而不是拍攝劇本的寫法。)當然謝晉是指導老師,終於定稿完成,我也回台灣的中華民國行政院,去登記了版權。
這段期間,我也和NYU 的戲劇研究所的主任Kirby, 另外完成了一個劇本,有英文和華文兩個內容相同的版本,也向在台北的中華民國行政院登記了版權。Kirby 在曼哈頓和Hollywood 找資金,我在台比和香港找資金,謝晉在上海和北京找資金。
1991 年我再度到上海和杭州及北京,完全自費私人行程,有了1989 年的經驗,有很大的不同,在上海也經由上影的電影攝影師拍攝了一些外景的戲,華文劇本是我寫的,英文劇本是Kirby 寫的。一劇兩版的故事,根據新聞事件寫成。
主要的目的是當做Demo 來吸引投資者,在台北的江述凡大哥,把他的資金給了抗戰一起逃難的哥兒們駱明道,拿去大陸投資,而沒有和我合作(一起出資)拍片,駱明道一到大陸,立即失蹤,什麼兄弟?江大哥很後悔,説應該和我合作,可是為時已晚。
而我在台北其他的管道也不顺利。毫無進展的1991 年。Kirby 和謝晉和我,想拍我的電影,整個泡湯。謝晉認為我1989 沒有留在大陸,喪失拍片的最佳機會,其實不見得,在北京我再度見到柴大使,他説他可以做得到,開出了條件,等於要把我變成藝術界的林毅夫,變成對台統戰的樣板,可能嗎?
2021 年的今天,事實証明了我並沒有變成Another One Bite the Dust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