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Moore其他以動物為主題的詩,她描寫穿山甲時,以細膩的筆法將精密的觀察及欽羡之情表露無遺。穿山甲食蟻為生,生活的唯一目的就是獵食蟻類、抵禦兵蟻,這也是牠僅有的本能,自然界的其他現象牠都不在乎。
Moore的詩雖富於動物世界的迷人和神奇,卻不止於此。她可說是個道德家,動物世界的意義對她來說,是人對牠們的欣賞和加在牠們身上的道德價值。日月晝夜人獸等對穿山甲而言,沒有任何的意義。只有人才能感受到自然界的特殊語言中的含義,再將此含義詮釋在藝術創作中:如Thomas-of-Leighton Buzzard, Gargallo, 教堂建築師等人的創作。和穿山甲不同的是,人不是僅有一種本能的動物,而是矛盾、複雜的。人可以是勇氣百倍的,又像個膽小鬼;追求性靈的理想,有時又如同禽獸;有盲目的仇恨,又有幽感的天賦;有時絕望,有時充滿希望。更主要的區別是,人能夠意識到自己的命運。
本詩意象可分為三組:
(1)有關穿山甲的意象
metal images: armour, chain, machine (tank), tool (broom, axe).
vegetable images: spruce, artichoke.
animal images: serpent, elephant’s trunk.
Man images: man (on feet).
art images: Leonardo, wrought-iron vine, Gargallo’s matador, sailboat.
spiritual images:cathedral. 由上述分類可見詩人將穿山甲與自然界萬物相,從無生命(inanimate)的metal、到有生命(animate)的植物、動物、人,直至藝術、宗教上的探討,可以說是完整的links of being,穿山甲的意象就如一個cathedral立基於physical realities,卻pointing to the spiritual.
(2)有關人的意象也顯示類似的組織:
metal images: armoured.
vegetable images: flowers.
animal images: wasp, ant, spider, pangolin, mammal.
fable images: griffon.
art images: Leonardo, Thomas-of –Leighton Buzzard, Gargallo, sailboat, writing (four r’s)
spiritual images: cathedral
(3)第三組意象有關自然景象(natural setting),因穿山甲與人的不同反應,而比照出詩的主題:sun, moon, day, night, man, beast。只有人才能感受自然景象的意義(splendour-excellence-grace),而穿山甲與整個links of being的相連,是由於人的巧思(the working of man’s mind)。
本詩我們採用的版本分為九段,除了第5段有十行外,每段各有十一行。由下列可看出各段各行音節數大致規則。
第1段 9-14-9-17-12-10-15-8-5-9-9
第2段 9-15-8-16-13-12-13-8-4-10-10
第3段 8-15-9-17-13-11-14-11-5-9-9
第4段 9-14-9-16-12-11-15-8-4-10-9
第5段 9-14-9-16-13-11-14-13-9-9
第6段 9-15-8-16-13-11-14-8-4-10-9
第7段 9-14-9-16-13-11-14-8-4-10-9
第8段 9-14-9-16-13-13-8-4-10-9
第9段 9-14-9-16-13-10-14-8-4-10-9
讀者要注意的是,為了適合各行音節數的規則,有時一個字要多或少算一個音節。如第六段第一行的“re•quire”算個音節就可湊足9個音節,同段第三行的“spires”也要算兩個音節(讀成 ),才能湊足8個音節。又如第七段第五行的“flow•ers”算一個音節就可湊足13個音節,第八段第九行的“pow•er”算兩個音節才能湊足4個音節。讀者知此當不會對各行音節數的算法產生疑惑。以此類推,其他各首詩亦同。
本詩的押韻也相當規則,列表如下:
第1段 無押韻
第2段 1+3行;4+5;……;7+9
第3段 1+3;4+5;6+8
第4段 1+3;4+5;6+8
第5段 1+3;4+5
第6段 1+3;4+5;6+8;7+9
第7段 1+3;4+5;6+8;7+9
第8段 1+3;4+5;…………;8+11
第9段 1+3;4+5;……;7+9
內容方面可分為兩部份,第一部份以穿山甲為中心,由靜態描寫到動態,將穿山甲與整個自然界連貫起來。第二段的中心是人,其描述的程序與第一部份類似。請參照意象欄的說明。此兩結構的劃分點是第六段cathedral的意象。第一部份頻頻提到藝術(Leonardo, Thomas, Gargallo),及人對grace的感受力(splendour-excellence-grace),是替cathedral意象舖路。也只有人才能感受到穿山甲的grace。
本詩語調隨各部份而變化。第一部分的語調是驚奇(wonder)穿山甲適應生存環境的能力,以及牠的溶整個自然界於一身。
詩的轉承部份描寫cathedral,驚奇之外又加上宗教虔敬(religious reverence)的意味。
第二部份描寫人時,是驚奇與嘲弄(derision)參半的。她嘲弄人的弱點、內心矛盾及不能適應環境,同時又驚人的藝術成就及自我更新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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