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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oe Hsieh
March 5, 2010
賈克•拉岡
(Jacques Lacan)
拉岡 (Jacques-Marie-Émile Lacan) 1901年四月十三日生於巴黎，1981年九月九日卒於巴黎。大半輩子獻身於學術研究，尤其以1953年開始的研討會(seminar)最為著名，每年講題不同，廣受好評。後來藉由朋友和學生的整理，出版成為數眾多的文集，遺留後世相當豐富的學術思想。
從大學開始攻讀醫學，於1932年完成博士論文《論偏執狂病態心理及其與人格的關係》(De la Psychose paranoiaque dans ses rapports avec la personnalité (On paranoiac psychosis in its relations to the [paranoiac] personality)，此時著作量豐碩，常投稿各報刊雜誌，並於許多心理學研究協會相當活耀。其著名的「鏡像理論」(mirror stage)就是在1936年完成，但當時並未有機會發表，直到後來才有機會讓讀者接觸。這時候的拉岡多方涉獵，觸及領域包括黑格爾(Hegel)、海德格爾(Heidegger)、瓦龍(Henri Wallon)、還有對他影響甚鉅的索緒爾(Ferdinand de Sassure)等等，這些學習過程為其後來的理論打下非常深厚的基礎。
拉岡的學術生涯中最大波折就是在法國幾個心理學協會之間的轉換，過程曲折。首先是「巴黎精神分析學會」(Société Psychoanalytique de Paris [SPP])，1940年原本因第二次世界大戰而支離破碎，後來學界有影響力的人員逐漸回到巴黎，活動又重新變得旺盛，期刊如雨後春筍般出現，而拉岡的著作也因此逐漸嶄露頭角。後來，受推選而擔任學會中相當重要的職務，但當時人數眾多，意見分歧，彼此勾心鬥角，整個學會向心力薄弱。因此於1953年遞出辭呈，幾週之後同幾位好友成立「法國精神分析學會」(Société Française de Psychanalyse [SFP])，與原本的巴黎精神分析學會形成對立。
同年，他的「研討會」也正式舉辦，吸引許多人參加，爾後不少重要概念都是由這個管道對外發表。此時他的學術主張是「回到佛洛伊德」，認為要重新讀過前人經典作品，重整精神分析的基本概念，再經由自己所學，開闢一條新的道路。後來研討會的聽眾越來越多，而他名氣越來越大，於是逐漸形成一種個人風格。但這種風格越來越偏離原本法國精神分析學會的初衷，於是為拉岡後來與該學會的紛爭埋下伏筆。1961年，法國精神分析學會為了參與「國際精神分析學協會」(International Psychoanalytical Association)，被迫處理內部分化問題，也就是排除學術方向與學會宗旨不符的會員，拉岡也名列其中。後來果真就被學會除名。
之後經過幾番波折，拉岡1964年與追隨者成立了「巴黎佛洛伊德學派」(École Freudienne de Paris [EFP])，該學派可說是完完全全屬於拉岡，幾乎就等同「拉岡學派」一般。「研討會」又持續了一段時間，儘管晚年的拉岡體力漸衰，行事也漸趨保守，剛愎自用，導致許多伙伴離開，但拉岡的學術成就依然燦爛，支持者眾多。1966年出版《文選》(Écrits)，整理了拉岡三十年以來的所有重要觀念，儘管寫作風格艱澀難懂，但在當時學界還是掀起一股熱潮。之後拉岡在學界不斷付出，也持續在研討會中對學生進行演講，這股熱情一直到1981年，因為殞落才被迫中止。
拉岡的思想體系極為龐大複雜，以下僅介紹幾項著名觀念：他在1936年孕育出的鏡像理論(Mirror Stage)，及與其密切相關的三個概念：想像(the Imaginary)、象徵(the Symbolic)、真實(the Real)。另外，為避免初學者混淆，在此省略與其他概念交錯連結之處，例如真實(the Real)的概念與慾望(desire)和需求(demand)可說是緊緊相連，但若要解釋清楚，非得另闢疆土，花上更長的篇幅。因此本篇只聚焦在這四個概念。
鏡像階段 (the Mirror Stage)
想像 (the Imaginary)
象徵 (the Symbolic)
真實 (the Real)
參考書籍
相關網站
生平著作
台灣碩博士論文應用實例
鏡像階段 (the Mirror Stage)
「鏡像階段」主要是指孩童透過鏡像產生自我認同的時期，約莫發生於嬰兒十八個月大，至幼童六歲以前 (Glowinski et al. 114)。在前鏡像時期，自我認識支離破碎，並「不完整」；這裡的「完整」指的是身體上的完整，就像還沒有照過鏡子一樣，沒辦法將自己的四肢、身體等部位串聯在一起。孩童此時尚不知自我是由哪些拼圖所構成。舉例來說，當他看到自己的手，這「一隻手」與其他外在事物(例媽媽的肌膚、地毯、衣服等)在感知中並無二致，同屬一「無斷裂、無止境的存有」(uninterrupted, limitless being) (Mansfield 41)。
進入鏡像階段以後，孩童會經歷一段成長過程，就時間點來說可簡單分為三階段(杜聲鋒 130)。第一個階段可比喻為初次見到鏡中的自己，此時因為主體無法在自己和他人之間做出區隔，因此會藉由他人的存在來確認自己的存在，例如鏡子裡頭裡自己的影像(杜聲鋒130)。而此時鏡中的自己又跟身旁的事物(如抱著自己的媽媽)被感知為一個「完形」(gestalt) 或不可分割的整體。拉岡舉例說，我們看到這段時期的兒童，看別人摔倒，自己反而哭了起來(Écrits 113)。這種表現就是無法 區別何者為他人，何者為自己。
後來，孩童終於知道，鏡中的物體只不過是影像(image)，而不是實體，此乃第二階段。而第三階段則是孩童確定該影像就是自己的影像，此時，孩童知道了自己的模樣，也確定自己的四肢、身體、其他各部位是相連的；另外，也知道自己是與這世界是分離的，不像在第一階段那樣把自己和身旁的人事物搞混 (杜聲鋒 131)。於是身體「支離破碎」(fragmentation)的概念不再盤據心中，取而代之的是「完整的影像」(an image of wholeness)(Mansfield 42)。
之所以要強調「影像」這個字眼，是因為人是透過鏡子的影像，才把自己的身體放在一起(Mansfield 43)，所以這種「完整」的概念是來自於「影像」，也就是下面所要解釋的「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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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像 (the Imaginary)
「想像」是鏡像階段的產物，但「想像」這個詞彙在此是名詞，並非動詞，指的是類似孩童藉由影像而在腦中拼湊出一個完整個體的經驗 (Mansfield 42)。孩童在看到鏡中影像的時候，其實已經在腦中孕育出一個對自己的憧憬，換句話說，在經歷鏡像階段的時候，孩童在鏡中看到的，是一個完美且完整的影像；在此強調「完美」，是因為此影像可說是人對自己的美好想像，把自己與鏡中影像劃上等號 (Glowinski et al. 115)。
而「想像」雖然是在腦中孕育出對於自己的「完整」概念，卻也是一種「誤認」(misrecognition) (Sarup 102)。這種誤認是「想像」的一體兩面，除了讓人感到「完整」，也讓人產生「分裂」。在鏡像階段時，孩童發現自己與鏡中影像同步，當四肢擺動，鏡中影像也跟著擺動，因此產生了一個認知：認為鏡中的影像與自己是相同的。這個認知其實並非完全正確，因為是靠鏡中影像才知道自己的樣子，所以就拉岡的觀點來說，鏡中的影像不是自己，而單純只是鏡中的影像，是「他者」(other) (Glowinski et al. 88)。
正因孩童把鏡中影像和自己劃上等號是中間透過一個他者來進行，所以腦中完整的自己，乃是依賴他者形構而成，與他者密不可分。中間的他者既是助力，也是阻礙，因為我們只能透過影像才能了解實體，但影像終究並不等於實體，只能呈現片面而非全面的認識，例僅限於視覺而非全部感官經驗等，也因此主體的自我認同始終是一種「誤認」，在既是且非、既非且是的吊詭之間擺盪；主體形成之際即註定了主體的恆久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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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徵 (the Symbolic)
拉岡把形塑主體自我形像的他者稱為「象徵系統」(the symbolic order)。「象徵系統」是一種意義的架構，人的外在世界，舉凡生活中可觸及的所有東西、談到的所有話題，都包含在象徵系統當中。但拉岡對於象徵系統前後期有不同看法，越是晚年，解釋越是深入。他認為此系統涵括社會規範、法律、血緣關係等等，可稱之為生活中的「架構」。同時這也是一種「方法」，人藉由象徵系統知道自己如何自我實現，也就是藉由象徵系統所提供的方法來做事 (Glowinski et al. 198)。例如，當某人說「八卦」二字，旁人聽到，會知道此人所要表達的意思為何，這是因為語言在此變成一個在背後支撐此人說話的架構，讓這二字有意義，此為象徵系統運做的其中一個例子。
上述例子也可用以解釋象徵系統與表意作用 (signification) 的關係。拉岡延續索緒爾 (Ferdinand de Sassure) 「符徵 (signifier)」和「符旨 (signified)」概念，用以解釋無所不在的象徵系統。簡單來說，索緒爾認為當人使用一個詞語時，這個詞語就是一個符徵，指向符旨，形成解釋或象徵的關係，即內涵意義(denotation)或外延意義(connotation)。就前段所述的例子來看，當有人說「八卦」二字時，該詞指向某個意義，該意義就是符旨，可能指「乾、坤、震、坎、艮、巽、離、兌等八個卦象」抑或「謠言、誹聞等小道消息」，依當時情況和前後文而定。
拉岡又進一步拓展了索緒爾「表意鍊」(signifying chain)的概念，意思是每個符旨也身兼符徵，看似意義的終點，實際上本身亦是另一個符徵，指向另一符旨，依此類推，表意作用可以無窮開展 (Glowinski et al. 200)。例如「八卦」若以八個卦象為符旨，其中任一卦象又可作為符徵指向另一符旨，例「乾」卦代表「天」，而「天」又可往下延申其含意，如「上」、「君」、「父」等。而「八卦」若以「小道消息」為符旨，則又可指涉「隱私」、「流言蜚語」、「搬弄是非」和「無聊」等。把這些符徵和符旨串連起來，形成「表意鍊」，就是方才提到拉岡所說的人類社會架構。當然，這種意義連續並非只限於語言的使用，而是包括行為舉止、文化現象等等，都在此範圍內。
就上述而言，象徵系統有一個非常重要的功用，那便是使人得以進入社會，因為必須要有得以溝通、做事的方法和工具，人本身才可能產生意義 (杜聲鋒 165)。不過要注意的是，這些意義是透過象徵系統而解讀出來的意義，是透過一個他者當作媒介而產生的意義，所以在拉岡的系統裡面，並沒有真正、純粹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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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 (the Real)
「真實」是用以解釋在想像和象徵系統之外、完全無法觸及的存有 (Glowinski et al. 155)；換句話說，真實界所涵蓋的內容無法透過人的方法來理解。人在理解的過程中，必須將「真實」中的東西以象徵系統過濾，套用既定的語法和文化傳統，才能產生意義 (Mansfield 44)。例如桌上有個花瓶，但「花瓶」這個概念本身，包括形狀、功用和價值等，都是象徵系統的一環。先創造了「花瓶」這個概念，看到了花瓶，才會知道有花瓶。反之，若要說花瓶存在於真實當中，則不成立，因為當人說出「花瓶」兩字時，就已經在使用象徵系統當中的符號，而真實界當中是不存在這些符號的。由以上例子得知，真實本身無法探知，且本身具有「不可能性」(impossibility)，意即本身不可能以讓人理解的方式出現(Seminar. Book XI 167)。
另外真實和象徵之間也有一對比關係，即真實本身是完整的，亦不會改變；而象徵系統是在發現一個「裂隙」之後，使用語言填補進去，因此有「空缺」(absence)和「填補」(presence)的關係。如拉岡自己所說：「真實當中毫無空缺」(Seminar II 313)，在此為解釋「空缺」，必須使用前段的例子：前段所提的「花瓶」是人在看到花瓶時，為了賦予意義讓他人理解，才使用象徵系統中的「花瓶」兩字。而人在使用語言時，彷彿就在真實當中切下一刀，使其產生裂隙，再用語言填補進去 (Evans 159)。「花瓶」在真實中無可解釋，而劃下一刀，就產生了足以解釋的空間，因此人填入「花瓶」這個詞，代表「花瓶」這個物體。否則真實本身是完整的，亦完整而無法理解的整體 (totality)；人為了理解，才需使其產生裂隙，進而使用象徵系統填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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參考書籍
Bowie, Malcolm. Lacan. London: Harvard UP, 1991.
Evans, Dylan. An Introductory Dictionary of Lacanian Psychoanalysis. New York: Routldge, 1996.
Glowinski, Huguette, Zita Marks, Sara Murphy, eds. A Compendium of Lacanian Terms. London: Free Association Books, 2001.
Lacan, Jacques. Écrits. A Selection. Trans. Alan Sheridan. London: Tavistock, 1977.
--. The Seminar. Book II. The Ego in Freud's Theory and in the Technique of Psychoanalysis, 1954-55. Ed. Jacques-Alain Miller. Trans. Sylvana Tomaselli. New York: Norton, 1988.
Mansfield, Nick. Subjectivity: Theories of the self from Freud to Haraway. New York: New York UP, 2000.
Sarup, Madan. Jacques Lacan. New York: Harvester Wheatsheaf, 1992.
杜聲峰。《拉康結構主義精神分析學》。台北：遠流，198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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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關網站
Jacques Lacan at Internet Encyclopedia of Philosophy
http://www.iep.utm.edu/lacweb/
以哲學的角度介紹拉岡的理論
“How To Read Lacan”
http://www.lacan.com/essays/
收錄了學者吉捷克(Slavoj Zizek)對於拉岡的解讀
“Jacques Lacan”
http://www.colorado.edu/English/courses/ENGL2012Klages/lacan.html
拉岡簡介，以及部份觀念介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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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平著作
拉岡許多著作並非由他個人出版，而是身旁的學生、朋友幫忙彙整，甚至有些是在他過世許多年才出版。其著作列表中，尤其以《文選》(Écrits)和《研討會》(Seminar)系列最為著名。在此以列出英譯版為主。
Lacan, Jacques. Autres Écrits. Trans. Alan Sheridan. Paris: Seuil, 2001.
---. Écrits. A Selection. Trans. Alan Sheridan. London: Tavistock, 1977.
---. Écrits: The First Complete Edition in English, Trans. Bruce Fink. New York: Norton, 2006
---. The Seminar. Book I. Freud's Papers on Technique, 1953-54. Ed. Jacques-Alain Miller. Trans. John Forrester. New York: Norton, 1988.
---. The Seminar. Book II. The Ego in Freud's Theory and in the Technique of Psychoanalysis, 1954-55. Ed. Jacques-Alain Miller. Trans. Sylvana Tomaselli. New York: Norton, 1988.
---. The Seminar. Book III. The Psychoses, 1955-56. Ed. Jacques-Alain Miller. Trans. Russel Grigg. London: Routledge, 1993.
---. Le Séminaire. Livre IV. La relation d'object, 1956-57. Ed. Jacques-Alain Miller. Paris: Seuil, 1994.
---. The Seminar. Book VII. The Ethics of Psychoanalysis, 1959-60. Ed. Jacques-Alain Miller. Trans. Dennis Porter. London: Routledge, 1992.
---. The Seminar. Book VIII. Le transfert, 1960-61. Ed. Jacques-Alain Miller. Paris: Seuil, 1994.
---. The Seminar. Book XI. The Four Fundamental Concepts of Psychoanalysis, 1964. Trans. Alan Sheridan. London: Hogarth Press and Institute of Psycho-Analysis, 1977.
---. Le Séminaire. Livre XVII. L'envers de la psychoanalyse, 1969-70. Ed. Jacques-Alain Miller. Paris: Seuil, 1991.
---. Le Séminaire. Livre XXI. Encore, 1972-73. Ed. Jacques-Alain Miller. Paris: Seuil, 197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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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碩博士論文應用實例
江曉音著。〈以拉岡及文化的閱讀觀點解析詹姆士•麥可白瑞德《水的顏色》〉。(The Quest of Identity in James McBride's The Color of Water: A Lacanian and Cultural Reading)。國立政治大學英美語文學研究所碩士論文，2002。
用拉岡和霍爾(Stuart Hall)的理論探討麥可白瑞德在回憶錄中如何逐步建構主體性，並選擇族群認同。尤其側重敘述者在鏡像時期的發展。
何景芳著。〈馮內果與我---我的鏡像研究〉(Kurt Vonnegut And Mirrored Me)國立台南大學音像藝術管理研究所碩士論文，2005。
本文以拉岡的鏡像理論分析馮內果的劇本《鏡子》(The Mirror)。
李鴻瓊著。〈主體在律法中享樂：從拉岡的角度閱讀卡夫卡的審判〉(The Enjoyment of the Subject in the Law: A Lacanian Reading of Franz Kafka's The Trial)國立台灣大學外國語文學系研究所碩士論文。1996。
本論文主要從拉岡的角度來閱讀卡夫卡的小說〈審判〉，重點則放在釐清小說中主體與律法的關係上。律法可以分為許多不同的層次來討論，本文則著重在主體所必須服從或遵守的社會象徵規則上，因此並不直接與一般法律的規章或條文相關。
呂陶然著。〈論及不可論述者: 霍華.菲利浦.洛夫卡夫特的短篇故事中之恐怖與不滿〉(Speaking the Unspeakable: The Tantalizing Horror and Dissatisfaction in Howard Phillips Lovecraft's Short Stories)淡江大學英文學系研究所碩士論文，2008。
本篇第三章利用拉岡「真實」的概念來分析洛夫卡夫特自創神話中的外星神祇如何在被創造、顯現與其對主角的影響中賦予整篇故事截然不同的意義，洛夫卡夫特的短篇作品在此詮釋下也將從科幻恐怖故事轉變成個體對內在精神的探索。
張妙蓉著。〈詹姆士喬伊斯的《都柏林人》中主體性與愛爾蘭身分認同的再現〉。(Representing Subjectivity and Irish Identity in James Joyce's Dubliners)。國立高雄師範大學英語學系碩士論文，2001。
以拉岡及巴巴(Homi K. Bhabha)的理論探討詹姆士˙喬伊斯在《都柏林人》中主體性及愛爾蘭身分認同的再現。第二章藉由拉岡的理論中主體性的概念，分析三個故事：〈姊妹倆〉，〈偶遇〉，與〈艾芙琳〉。文中解釋故事中每個角色都嚴重受限於教會、學校及家庭的「象徵秩序」(the Symbolic order)，以致於他們無法逃離此壓迫力量。因為他們的慾望深深受挫於「父親之名」﹙the-Name-of-the-Father﹚，他們的主體性始終分裂且不完整。
張慧慈著。〈閱讀溫特森《銘刻在身》的「爽」〉。(The Jouissance of Reading Jeanette Winterson's Written on the Body)。國立政治大學英美語文學研究所碩士論文，2000。
依據拉岡心理學中三個限界（幻真界，想像界，及象徵界）的分野，探討在閱讀溫特森《銘刻在身》文本的過程中，此三界與「爽」的交互作用。作者總結：「愛與閱讀的爽具有相同的條件與模式：在追求的主體（讀者與愛的主體）與被追求的客體（文本及被愛客體）之間，空間與距離是不可避免的要素，因為隱藏在人體內的爽本身就是一個矛盾體。」
張聰賢著。〈從拉康慾望主體意識探討汽車廣告文本〉(An Interpretation of Desire-Subject in Advertising Text of Automobile Advertisement by Jacques Lacan's Psychoanalysis Theory.)崑山科技大學視覺傳達設計研究所碩士論文，2008年。
本研究以汽車廣告為分析主體，從拉康精神分析學的慾望主體所建構的主體三層界域中的「想像、象徵、真實」去分析「需要、需求、慾望」，進而探討廣告如何將影像故事以「隱喻、換喻」的方式轉換故事情節，從而建構出一個消費慾望的場域，消費者再從廣告影像中去尋找現實生活中無法達到的真實與滿足及價值交換。
梁書瑋著。(The Limit/Transgression: Bataille with Lacan)。國立清華大學外國語文學研究所碩士論文，2009。
探討喬治．巴岱耶在20至40年代其小說創作與理論建構的過程中對於「人(性)」這一個概念本身所暗藏的弔詭之剖析與描摹如何影響、成就、開啟了精神分析學家雅各斯．拉岡50年代末期關於人類行為背後的「道(理)」 (ethics)的討論。
葉欣玫著。〈以拉岡理論看《都柏林人》之性別再現〉。(A Lacanian Reading of the Gender Representation in Dubliners)。國立清華大學外國語文學研究所碩士論文，2007。
本論文是以精神分析的角度探討喬氏《都柏林人》中的女性議題；包括女性屈從於威權的情況、對父權制的反制、以及實現自身原本壓抑的欲望。採用拉岡對性別認知建構模式、陽物作為符碼的角色、偽裝、以及象徵系統中的欲望的精神分析理論，主張女性唯有演變成具挑戰性的新女性方能解脫各方壓制。
楊炎肇著。〈「諾丁罕的伊底帕斯」:以拉岡的觀點檢視勞倫斯《兒子與情人》中的母子關係〉(“Oedipus in Nottingham”: Re-examining the Mother-Son Relationship in D. H. Lawrence's Sons and Lovers from a Lacanian Prospect)。淡江大學西洋語文研究所碩士論文，2004。
本論文採用雅各．拉岡的精神分析學之「戀母情結」以及「鏡像階段」主體與客體間的認同關係之研究，針對大衛．赫伯特．勞倫斯的小說《兒子與情人》一書中，異常的母子關係加以檢視。
蔡秀君著。〈保羅•奧斯特《紐約三部曲》中的自我轉變〉(Self-Transformation in Paul Auster's The New York Trilogy)淡江大學英文學系研究所碩士論文，2008年。
本文嘗試透過拉岡的「鏡像階段」理論來詮釋保羅•奧斯特《紐約三部曲》中自我與他者(the other)以及主體性形塑的議題。文本中三位主角之匱乏、欲望、與他者間相互依賴的關係均為本文焦點。
蔡博如著。〈由拉岡的精神分析探討<<河畔磨坊>>中回歸自我的主題〉。(The Mother in the Faraway--A Lacanian Reading of The Mill on the Floss)。國立高雄師範大學英語教育研究所碩士論文，1996。
援用拉岡有關個人在社會化之前性心理發展的理論(分為前鏡像期，鏡像期，以及伊底帕斯情結期)，為喬治艾略特的《河畔磨坊》女主角美姬與其兄湯姆獨特的情誼提出不同的銓釋觀點。作者認為「湯姆一方面扮演著母親，另一方面又代表著父權。兩種極端角色間的落差便成了美姬苟延殘喘的生存空間。」而美姬對湯姆的固著也連帶影響她的兩性關係。
劉靜茹著。〈從拉岡讀小川樂《歐巴桑》中的歷史及創傷經驗〉。(History and Trauma: A Lacanian Reading of Joy Kogawa's Obasan)。國立中興大學外國語文學研究所碩士論文，2005。
以拉岡的理論分析小川樂的《歐巴桑》裏日裔加拿大人在二次世界大戰後的創傷經驗，尤其聚焦在孩童所體驗到的歷史創傷如何影響其主體性的形成。作者並借用卡如絲(Cathy Caruth)的理論來論述創傷從沈默亦或夢境中發聲的可能性。
謝佳宏著。〈家關何處: 以尼爾．蓋曼《無有鄉》論述幻奇作為欲望文學〉(Nowhere Home:The Fantastic as the Literature of Desiring in Neil Gaiman's Neverwhere〉。國立中央大學英美語文學研究所碩士論文，2005。
本文藉由閱讀尼爾．蓋曼(Neil Gaiman)的第一部小說《無有鄉》(Neverwhere， 1997)探討奇幻寫作與精神分析的交互關係。藉由觀看隱身城市裡的眾多他者，理查遭遇拉岡在象徵界(the symbolic)與想像界(the imaginary)外，所謂真實界(the real)的存在，並開啟其慾望(desire)的流動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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