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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irches
作者Author  /  Robert  Frost  羅伯.佛洛斯特

Birches

 
 
 
      這是一首五十九行的無韻詩(blank verse)。是Frost所寫的自然詩中,分常出名的一首。全詩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部份。前面五行可算是「楔子」,看到赤楊為冰雪壓彎的情形,就想到,村間農家子,爬赤楊,作遊戲的情景。從第六行到二十行,是描寫在冬天時,冰雪壓彎赤楊樹枝的真正情形。Frost寫來,詳盡清楚,有聲有色。樹枝間結成的小冰柱,風吹時,叮噹有聲。日曬時,由於曲射關係,五彩賓紛。落地時,猶如上天內宮坍塌(you'd think the inner dome of heaven had fallen)。雖覺言過其實,不過詩人在此有他的伏筆。因為到詩的最後一部份,第五十六行時,描寫詩中人極願離開地面(也可說離開這世界),找一安樂處所時,就寫到,攀至樹間「趨向上天」(Toward heaven),詩人在此特將Toward斜寫,似乎有其用意。預先表明,「趨向上天」,僅為幻覺,因為上天的內宮已經坍塌,所以詩中人說道:「此世界是我們表現愛的適當場所」。("Earth 's the right place for love.")這不但顯示了詩人在意象的安排上,謹慎周密,更可了解其想像豐富,前呼後應。在此前二十行中,另一突出意象,就是將倘伏在地的赤楊樹枝,明白比喻為躺在青草地上的少女,讓風吹鬆其頭髮。此一比喻放在此處,是否恰當,批評家的看法,並不一致,褒貶均有。不過根據上下文,再考慮到詩人對冰雪壓赤楊樹枝的精確描繪,這種富於想像的意象似乎有調和作用。使讀者對平淡事實的描繪不至於感到枯燥乏味。

    從第二十一行到四十行,著重在描繪鄉村裡的孩子們,如何征服一株一株的赤楊樹。到第二十一行時,詩中人自己也承認對冰暴壓赤楊的精確描繪,他沒太多興趣。寧願談談農家孩子們遊戲赤楊樹的情形。征服赤楊樹也是一種技巧,需要學習與訓練。就像城裡小孩學習打棒球一樣。盪遊赤楊的微妙之處,是要攀爬的高,不要衝下得太快,這樣腳向外一踢,就會颼的一聲,盪遊至地面。這種細膩的描繪,不亞於冰壓赤楊枝之景。並且親切有人情味。勾引起許多出身鄉間的讀者的回憶。從第四十一行開始,詩中人描寫他自己的一段沈思。這些沈思當然是由birches所勾引起。想到他自己也曾經是個赤楊的遊盪者(a swinger of birches)。而後,長大入世,為世間的煩惱優鬱所苦。世路崎嶇,行不得之處甚多,就像在沒有通道的森林裡,各處蜘蛛網撲面,樹枝遮眼。到此之時,就想到,何不跳離世間片刻,忘卻些苦憂,然後在從頭開始。詩中人,在此特別強調,地上該是表示人間愛的適當場所,他再想不到更好的地方。所以最後九行,重在述說人世間的好處,也在申明詩中人的立場。

    Frost常說,詩的創作,多由富於樂趣的記憶開始,而以智慧的表現結束。(A poem begins in delight and ends in wisdom.)這首詩該是一個很好的例子。詩在開始時,言詞通俗簡單,語氣上也顯得和藹可親。不論描繪冰雪重壓赤楊還是鄉間農家子戲弄赤楊,都細膩詳盡,並帶幽默感。不過在讀到這兩大段描繪之處,我們仍不能抓住全詩的中心思想,為至最後幾行時,全詩主題才明白點破。這就是詩人智慧智慧的表現之處。當然詩人所要表達的主題可能很簡單。但是在構思,選取意象,及意象的發展,就是衡量一首詩成功的標準。這首詩的主題可以說不在強調逃避現實。而在強調人之生活的真諦,在接近自然,保持純僕。人常常期求現世以外的東西,其實他應該多了解世間事情,表現其愛心。暫時的逃避,只具有振奮精神的作用,為的是再一次回到世界,表現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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