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alysis

本詩描寫的重心當然是軍艦鳥,主題卻不止於此。在詩的發展過程中,詩人對鳥的描述逐漸附以擬人的措詞,最後軍艦鳥變成了一個特立獨行的藝術家的象徵,不耽溺於情感,免於庸俗之輩所不能釋懷的道德約束。藝術家向俗人取其所需,不愧孜孜為營。他擺脫了家庭的牽掛(用粗枝代軟羽為幼鳥築巢,沒有過戀愛紀錄),也摒棄了世俗追求成就的實幹信條(make hay, keep the shop, I have one sheep),他絕不多愁善感(我們望月興嘆,他們月空逝),也不受社會傳統的束縛(作樂何須忌諱傳統?做好做壞自有公斷)。他從不因心理疲倦而氣餒,也不會囿於心魔的誘惑而導至良心的譴責。他是社會的寄生蟲(劫食他鳥之魚,不關心社會責任),一生致力於其藝術造詣(像韓德爾一樣展示他高深宏偉藝術;majestic, height),他對社會唯一的補償是其藝術成就,永遠供人讚賞默想。

Rasselas’s friend’s project:象徵靈巧(levity)與力量(strength)的結合。

hell-diver, hurricane-bird:象徵軍艦鳥的速敏捷。

the more stalwart swan;天鵝象徵好心助人的品質,與軍艦鳥的漠不關心相對。

Handel:象徵特立獨行,以藝術為第一生命的藝術家。

the moon:象徵不切實際,理想主義的人生態度。

python:象徵世俗的誘惑,心魔的障礙。

本詩分成六段,各段行數分別為9-8-9-9-9-3。有一種版本上第44行“But he, and other, soon”中,把“and”去掉,變成“But he, others, soon”,以加強軍艦鳥的個人主義,免除了社區群居生活的意識,但少了一個音節,破壞了各段音節數的規律。

本版本各段各行音節數如下:

1段 15-11-11-9-9-7-9-7-6

2段 14-12-11-9-9-6-5-6

3段 15-12-10-9-9-7-9-7-6

4段 15-12-11-9-9-7-9-7-6

5段 11-12-12-9-9-7-9-7-6

6段 15-12-11

15段每段第一行和第五行押韻,最後兩行亦押韻。除第2段外,15段的第四行和第六行押韻。

內容方面,本詩先是對軍艦鳥的飛行做客觀的描繪。注意Moore忽而寫鳥的靈巧有力及敏捷,忽而寫其劫食,接著又寫其在高空盤旋等待獵物時的悠閒,真如行雲流水,筆到意到。這種隨心所欲的筆法正反映出軍艦鳥的不可捉摸。

第三段開始將鳥賦予人格;如異於好心助人的天鵝,沒有社會意識等等。

第四段重心在鳥的高飛技藝與韓德爾樂藝的比較,顯示出類似的專注及委身致力的精神。

第五、六段將鳥與常人做比較。常人受制於社會傳統,易於傷感及氣餒,且無法擺脫罪惡感。軍艦鳥像 是獻身藝術的藝術家,免除了這些羈絆。

詩中敘述者以普通人(We)的身份說話,他已經厭倦日常的重負(make hay, the tired moment),以社會與自省的制裁(be gay civilly, the python),他注視著軍艦鳥能自由自在的擺脫這一切限制,又妒又羨,心裡卻很明白自己永遠達不到這種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