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構(Structure)
大致說來,Dickinson的話在結構上變化不多,也不出色。然而從頭到尾,前後一致,逐漸發展成她獨特新穎的表現法。她的詩差不多都是用抑揚格(iambic)或抑格(trochee)寫成的,偶爾也用
揚抑格(dactyl)來代替。大致每節分四行,每行有八個音節(其中也有例外,像"How happy is the little stone"(J.l510)就沒有分節,十行行被印在一起;像'。To hear an oriole sing"(J.526)
則使用三行連句;又如。。My river runs to thee"(J.126)用對偶句寫成)。詩中使用的韻律(meters)根本就是取材於她幼年時便熟悉的英國讚芙詩。她的話有許多都帶有濃厚的宗教色彩,頗能和她平時莊嚴不苟的個性相配。從讚美歌聲學來的抑揚格,最主要的有普通韻律(Common
Meter),長韻律(Long Meter) ,與短韻律(Short Meter)。前兩行為六個音節,第三行為八個音節,這樣完成全詩的,即為短韻律(J.1078);每行均為八個音節的,即為長韻律(J.1510);兩六個音節與八個音節的話行交替出現的,即為普通韻律(J.288;J.
465;J.712)。
最基本的句型便是普通聖詩韻律(Common Hymn Meter) ,
下列幾個例子便是她正在教堂中聽過好幾百遍而為大家所熟悉的:
God moves in a mysterious way
His wonders to perform;
He plants his footsteps in the sea,
就像民謠(ballad)與童謠(Mother
Goose Rhym)一樣,這種形式追溯到成百年前,為標準的英國讚美詩之韻律。這種型式能給人新奇的感覺,因為過去不曾有詩人好好利用這種形式來為詩。在
Dick卜son的手中,這種單純的形式變成了巧人而有力的工具,不是用來為有關家教信仰的陳腔濫調,而是用來為新奇複雜的思想。這一點在(I heard a fly buzz when I died" (J465)中表現得非
常清楚。茲將該詩抄錄於下,
l heard a Fly buzz-when l died─
The Stillness in the Room
Was like the Stillness in the Air-
Between the Heaves of Storm-
The Eyes around一had Wrung them dry一
And Breaths were gathering firm
For that last Onset一when the King
Be witnessed一ln the Room-
I willed my Keepsakes-Signed away
What portion of me be
Assignable-and then it was
There interposed a Fly-
With Blue-uncertain stumbling Buzz
Between the light and me-
And then the Windows failed一and then
I could not see to see-
讚美詩是用來讓人吟唱的宗教詩。雖然Dickinson有意選用「詩」來故為她表現宗教思想的媒介,但是她的詩所用的音調,有很多地方令人有疑惑和疏遠的感覺。這一點可從"Let Emily sing for
you because she cannot pray" 這句話中看出來。這句話是當她父親去世之時,出自她寫給其表姐妹Louise 和France Norcross一首慰問詩裡。如果我們知道Emily喜歡違背藝術上的成規,喜歡混
亂,我們也就不會期望她為的詩,都依守韻律的規則了她採用這種韻律的同時,也在探討其他可能的嚐試,遵照規則寫詩。她的詩,彈性很大,這一點在'I am nobody, who
are you?"(J.288) 這首詩中可以看出來。這首詩的頭一行只有七位音節。若非如此,這首請便完全符合8一6一8一6一8一6一8一6的格式了。再說," I taste a liquor never brewed"(J.214)這首詩,除了第十五行僅有七個音節外,完全符合上述的格式。另外,在"Because l could not stop for death"(J.712)一詩中,也有不同的變化。這首詩本來是一首完全符合8一6一8一6格式的廿四行詩,到了第四節時,格式變成6一8一6一8。其韻律在前面幾節中很有規律,音樂性相當高,可引發我們聽覺上的狂熱情緒,並誘惑我們
去期待後面的音節。可是突然間,在第十三行的地方,我們狂熱的情緒中嘶了。因而步入行程的另一段。韻律上節拍的持續配合著意義上的變化,氣氛也隨之變得冷酷了。她用很多的技巧來改變詩中的節拍與氣氛。在I like to see lap the miles"(J,585)中,她把倆單的字眼混雜在複雜的多音節字眼中, (例如,"prodigious",
"supercilious", "Boanerges"
"omnipotent")因此沖淡了詩中可以吟唱的性質。既然速度是造句法中的一個單位,為了保持某一速度,她一口氣便用了八個"and"(有七個是放在開頭)和四個"them"。同一技巧也被使用在"The grass so little has to do"(J.333)中,廿行的詩中,一共用了九個"and"來開始。在'T like to see it"裡,開頭的五個單音字中僅有一個述語(Predication)。剩下來的是一連串的不定詞,使無藉口之名的東西,像lap--lick, stop--step, peer--pare, crawl--chase, neigh--stop等,變成充滿生命力。上述的字眼,除了最後
的一對,全都押頭韻。雖然如此,最後的" stop"一字又回到最前面而形成一周而復始的循環。有很多連續行,最特別的是前一個詩節中的
詩行,連到下一個詩節中的詩行,其中沒有標點("step/ Around a"和"pare/To fit its),如此,前十二行即連結在一起。大有一瀉千里之勢,翻山越嶺,下山歸家。"A narrow fellow in the grass,"(J.986)不僅可以用來說明(加速)技巧("acceleration" device) (原稿中第11行至第16行間,所有標點符號全都省略,無疑的,是用來強調蛇離去時的速度,同時也說明了「木馬」技巧『wheel horse" device)這種技巧是利用結尾的蔑行把請轉到新的方向。雖然這首詩的計劃週詳,並且從開始時我們便對蛇有兩種不同的感覓,開頭約廿行相當調皮。像她談到蛇時所用的形容詞"narrow fellow"頗為友善,她要我們在友善的氣氛下對蛇產生聯想,因為她覺得大自然中的人們("nature","people")對她非常友善。但在結尾的最後一節中,充滿敵意的"but"這個字使我們感到並且經驗到一種敵對的情緒。最後的四行結束了全文,把語調加上陰暗的色彩。其後再讀這首詩時,我們覺得與初遇這條""narrow fellow"時天真的想法大不相同了。這個例子正可以說明蛇之行動,以尾巴控制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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