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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政治和貧窮線的抗爭 Body Politics and the Struggle for a Living Wage
理論家 Theorists  /  David  Harvey  大衛 .哈維
未命名 3

伊象菁 摘要

July, 2010

 

〈身體政治和貧窮線的抗爭〉

摘自

Harvey, David. “Body Politics and the Struggle for a Living Wage.” Spaces of Hope. Berkeley: U of California P, 2002. 117-30.

 

前言

〈身體政治和貧窮線的抗爭〉(“Body Politics and the Struggle for a Living Wage”)David Harvey2000年收錄於《希望的空間》(Spaces of Hope)的一篇論文。這篇文章分成三個部分論述身體政治與最低生活工資的抗爭,並以非裔美國女性為例,描述在美國巴爾的摩 (Baltimore) 這個城市中,非美裔女性的工作與生活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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扁平化的主體

首先是討論政治如何實存於身體之中,簡單地說就是,從資本積累的角度來分析人們身體的改變,是如何從一個自然體(natural body),然後被賦予政治語言,又如何從一個具主體性的個體到支離破碎、扁平的客體 (117) 。在資本主義之下,人的身體從來不為個人所有,而是被定義為生產的工具,是為資本家投資並藉以增加利潤的物件。在經濟學的邊際生產力表格裡,人的存在是曲線中的千萬分之一;若是在全球化消費環境裡,人們則是另一種消費角色,資本主義的消費價值觀不斷地內化成為新的、正確的消費觀,在其過程中刺激出新的需求以利推出更新奇的生產效能與產品,以達到資本積累的目的。從生產性到消費性的資本主義歷史變化裡,從過去實際地理的擴張到人的身體變成了擴張的新據點全球化只是強化了這個食物鏈。

  顯而易見地,人的主體性在此結構中被貶抑,人的身體如同俎上魚肉,任資本家稱斤論兩地買出賣出,勞工失落人類的主體性,連同所有身體感官也被切割分類,身體不再是整體地與心靈相互連結,而是可以分而用之的物件,我們習以為常以部分身體器官來指稱某種職業名稱,例如以黑手比喻從事機械行業、洗頭髮的為美髮業、賣肉的則是妓女等等,簡化是扁平化(flatten)人類主體性的開端,身體都可以被切割,然後拼貼在城市的商業形象裡 (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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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化與流動的勞力

  在這裡要提出的是,人的身體從古至今到底發生什麼變化,在工業革命之後,資本主義堂而皇之地成為美好生活的遠景,近年來更變本加厲以全球化名義行帝國拓殖之實,在社會底層的勞工因為種種因素開始在全球流動,過去的勞工可能終其一生都在他的國家裡的小小工廠之中做著明天會更好的白日夢,全球化之後勞工成為資本家的口袋資產之一,企業海外設廠不再是新聞,勞工自此無法擺脫離開家鄉的命運,而事實上,民族國家形式的終結是可被預見的,經濟、政治力量主導的區域連盟的跨國際組織成形,過去傳統的國家概念將被瓦解,一切以資本主義為唯一指標。

因此,跨國企業不斷向海外擴張,其衛星與下游工廠相對地也需要更多的廉價勞工,第三世界等未開發地區的族群便是下手目標,對這些人來說,進入跨國企業的下游工廠是進入第一世界都市的門票,他們甘冒被遺送回原居地以及生無居處、死無葬身之地的決心,離開原鄉,走入想像中的天堂。而事實上,擠身為跨國企業(顯然和資本家的跨國不同)的勞工自此開展了飄流、遷徙以及離散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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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低工資的抗爭

第二部分是最低生活工資中的掙扎需要在最低生活工資中掙扎呢?這或許才是最好的問題Harvey非裔美國黑人女性為例,但是為何選擇她們作為分析對象?她們實際的日常生活又是如何呈現出美國移民情況?她們的存在是否正具體隔離出與純粹美國人完全不同的邊緣地理景觀,而這樣的景觀是又誰塑造出來的?如果以歷史的角度來看,城市地景從何時開始轉變?何時開始以階級、種族作為城市區域切割的標準?而庇護所和貧民區的存在是否也正好說明非裔美國黑人女性如何失去作為人的主體性之過程 (121-123)

為解決她們的困境,在1978年成立了BUILDBaltimoreans United in Leadership Development,這是為了改善因為社會和經濟發展中變得貧困的勞工及社會邊緣人,維護他們的最低生活工資而成立的組織,其間也歷經改變路線的重組,最終組織希望能從改變社會階級結構開始,去改變現有城市地理景觀的不均衡發展。從最初組織成立至今 (1999),已經努力將她們從過去最低的美金4.75元時薪,提高到7.7元,甚至在加州的標準已達10.75 (124)

當然從這裡也可以討論此一組織的功能與影響,BUILD甚至改變傳統工會組織架構,以及後來的工會運動。當然資本家並沒有任由工會與BUILD的發展,為了消減工會力量,資本家動用資源,利用計謀與工賊試著瓦解工運的力量,並以金錢暴力拉攏工會中的重要幹部,無所不用其極地腐、分化工會組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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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包制度的不公

再者,利用外包人員的非典型雇傭屬性,吸引第三世界/婦女/二度就業/失業者/邊緣人進入企業體制內的最底層縫隙之中,因為外包公司不屬於接案的公司,所以勞工不僅因派遺地點的分散,必須要在工作地點來往奔波,並且經常性被要求超時工作,當然沒有勞健保,對於外包公司與工作地點的雙重壓迫,外包人員卻因彼此間的不熟悉而無法組織工會,而工作時間的不固定與非經常性,也造成無法與工會人員聯繫的主要原因,外包公司與僱傭公司在這其間所謀取的,不僅是剝削外包人員而來的不當利益,外包人員的尊嚴與主體性也在這些剝削與壓迫之下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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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決之道

最後第三小節提出一個解決的方法,從空間與時間的向度建構出身體的主體性,全球化既已是不可逆的歷史進程,勞工應利用各種資源進行串連,組織工會為邊緣勞工爭取權益,採取政治行動才能有翻轉的可能性,從身體此一面向出發,一如BUILD所努力的,或者說一如全世界各地勞工及工會團體所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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