資料彙整   /  概念  /  Rethinking the Easter Rising of 19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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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供者:陳珮瑄
            

何為愛爾蘭「復活節起義」(Easter Rising):

 

1916年復活節週間,武裝的愛爾蘭共和派於都柏林發動復活節起義,企圖從英國的統治中獲得獨立。由派屈克皮爾斯(Patrick Pearse)領導的愛爾蘭志願軍以及詹姆斯康諾利(James Connolly)領導的愛爾蘭國民軍占領都柏林的重要據點,於郵政總局宣讀「愛爾蘭共和宣言」(The Proclamation of the Irish Republic),並宣布愛爾蘭共和國成立。六天後起義即遭到鎮壓,起義領袖被送軍事法庭處死,但殘酷鎮壓使卻使人民追求獨立的意志更堅定。19181919年新芬黨在議會中大獲全勝並建立了自己的議會,1921年「愛爾蘭共和軍」對英國軍隊發動攻擊,192112月英國與麥克•柯林斯(Michael Collins 簽訂《英愛條約》(The Anglo-Irish Treaty)。但由於此條約內容遭到其他人的反對,愛爾蘭陷入內戰,1923,反《英愛條約》的一方被擊敗,內戰結束。

 

 

有關對「復活節起義」的反思

 

篇名:Responding to the Rising

作者:Gearóid Ó Crualaoich

出處:《Revising the Rising》(Derry: Field Day, 1991

 

為重新思考「復活節起義」的現代意義,作者提出若干論點(Arguments)如下:

 

1916發生於何時?

以追求所謂「真正的1916」為目標,反而會讓我們更看不清過去,因為我們看待過去的方式與我們現在所處的時空是息息相關的。因此復活節起義不存在於一個固定時間,它存於1916年事件發生後到現在的每一刻。

 

1916發生於何處?

1916的發生地不限於都柏林,而是發生在每個促成事件發生的地方。由於1916的目標是追求人民的自由,因此1916存在於每個致力於讓最多數人享有最好的生活的地方。

 

1916的內容是什麼?

「復活節起義」之後的五十年,人們認為它與國家的成立息息相關,具有維繫民族意識的神話根基,進而歌頌其英雄事蹟。但在七十五週年時,有學者認為那段民族主義的時代已經結束,因此不再確定其意義是否值得讚揚。另一個世代的人們不願慶祝1916的原因,是因為他們嚮往以「自由市場」為口號的資本主義市場。

當傳統愛爾蘭的價值觀,特別是激進民族主義,不再適用於現今的愛爾蘭,人們需要的是文化認同的鞏固以及健全的經濟。但即二十世紀末的愛爾蘭(編按:文章發表的年代),我們看到的卻是因自由競爭而導致的失業與貧窮。Liam Paor曾如此描述當時的愛爾蘭:失業、貧窮、移民、文化沙漠,並以喪失國家最初成立時的精神。此外,由於在社會政治方面沒有持續的改革,政府官員成為舊時帝國行政的殘存物,態度多保守且退縮,此現象由以政府未能貫徹愛爾蘭語政策中最為明顯。綜合以上所述,作者認為政府已背離當年的精神,不再追求國家自尊與社會獨立性,並且獨厚少數人的利益,1916的精神已蕩然無存。

 

1916的未來

Dr Alan Gailey認為「傳統」這個觀念是被創造出來的,傳統中那些看似源遠流長與固定的價值可能是現今社會的產物,某些團體常為了自身利益而去型塑所謂的「傳統」。Pascal Boyer也提到許多差異極大的現象常被人們歸入同一類別而形成所謂的「傳統」。我們必須意識到「傳統」的可塑造特性,以了解「愛爾蘭傳統」其實是個不固定的概念:人們的記憶可被創造,傳統是一連串選擇性記憶與選擇性遺忘下的產物。因此,儘管每個人對1916的解讀不同,每個人的版本都可為真。在這個意義下,傳統成為人們溝通不同意見與價值觀的媒介。回朔傳統並不是要獲知事件發生的確時經過或史實,而是要去了解當今愛爾蘭文化社會的樣貌。就嚴謹的歷史意義來說,1916沒有未來,它存於過去時空中的某一點,早已結束,但是若從文化的層面上來看,1916是過去與現在的不停聚合與更新,因此它存在於過去、現在與未來。

作者認為,在當今愛爾蘭社會,商業的擴張侵蝕了人民的生活、控制經濟為強勢的商業文化所取代,一種建立在利益、競爭力與效率的價值觀出現,就連大學也轉為商業化經營模式。對於這些違背了1916價值的現象,一個可行的解決之道是重新讓愛爾蘭神話更為豐富,因為愛爾蘭的歷史、文學、語言、傳統、文化、社會可讓人們去追求個人自由與自尊,藉由專注在1916與當今社會的互動以及鼓勵人們反思1916對於他們的意義,人們會重新記起1916的價值並實踐之。



書目:
Ó Crualaoich, Gearóid. “Responding to the Rising.” Revising the Rising. Ed. Máire ní Fhlathúin, and Theo Dorgan. Derry: Field Day, 1991. 5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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